第30章 封岑出事了
“铁人”郁楠在抵达集结点后,带着邓华跟和其他一百余名特警快速搭设帐篷、建好营地,期间,倒是还有别队的特警小哥投来好几眼目光。邓华多敏感一人,一个一个都捕捉地精准,还时不时凑到郁楠面前说:“他们都在看你。”
“是不是暗恋你?”
“其中有几个眼神好凶,可能不是暗恋,是不是你打败过他们?”
“那个肯定暗恋你,这秋波送的,太明显了,啧啧,又看过来了。”
邓华嘴上吧嗒吧嗒地说个不停,手上的任务倒是没有一点迟缓,都是队里一顶一的好手,营地很快就建好了。
下午十四时,烈日当头。
临时指挥部里,这次拉练的指挥员一声令下,五台无人机率先升空,特警队员分组进山。
“无人机分队马上对山体进行高空侦查,绘制现场地形图;一队负责接近目标,开展侦查;二队负责外围,重点是下山路口;狙击组观察掩护;突击队各大队做好搜山准备!
“根据通报的警情,犯罪嫌疑人可能持有枪械,执行队伍务必注意自身安全;同时在搜索中要注意发现任何可疑线索,如隐藏毒品等;如有紧急情况,即刻向指挥部报告!”
郁楠和邓华被分到一组,同一组的还有江心区公安分局特警队的狙击手。
演练场地是一处荒山,到处都长满半米多高的荒草,山道也极窄,还都是砂石,不仅陡峭也非常容易滑倒。特警队员身手还可以,倒是那跟上这一组的记者小哥抱着相机踉踉跄跄跟在后面,一处陡坡处,郁楠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记者小哥的衣领,这小哥的尾椎骨才得以平安。
“多...多谢姑娘。”记者小哥后怕地拍着自己的胸脯说了一句。
和郁楠离得不远的就是江心区公安分局特警队的小哥,看到记者差点摔倒的场景,年轻的小伙没忍住歪了歪嘴角。
这次来跟拍的记者本就不多,并不是每一组配备一名记者,这小哥自己盲选选择他们这一组,也不知道是缘分,还是看上了这女特警感觉新奇,跟着狙击组能拍出什么啊,突击A组和B组才有意思啊。
不过一行人倒是别的废话也没多说,扛着狙击步枪朝着荒山的深处摸去。
骄阳似火,上山没多久,汗就顺着额头流淌下来,突然,郁楠的眼皮开始不停的跳,带着护目镜也不好揉动,郁楠便就随它跳,越跳越猛,就像是预告着什么危机的前来。
做狙击手以来,偶有几次第六感都特别准确,郁楠的心沉了沉,在一瞬间,她想到了封岑。
难不成,是封岑出事了?
封岑还真出事了。
他被绑成了一个大粽子,塞在了后备箱里,也不知道那一群人要把他带到哪里去。
按照习惯,他正常出门前去会所,路上接了一个电话,是石头的,说是车抛锚了,不能准时到。
接完电话,封岑就感觉有些不大对劲,还没等他想清楚,从车库出来,正准备进店时,路边一辆车里便冲出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,一人抱腰,一人抱头,一人包脚,直接把封岑绑进了面包车,顺手还往他嘴里塞了一大团毛巾。
第一反应,封岑是庆幸这个毛巾的包装袋还丢在车座上,起码是条全新的毛巾。
然后那群男人也不说话,三下五除二给他五花大绑,车开了一段路,在一偏僻的小路口,把封岑丢到了后备箱里,车启动了,这次开得快了。
封岑看上去是温温和和,心里一面盘算着这幕后黑手是谁,一面十分冷静地给自己解绑,从他准备要走这条路开始,这种解绑他就学习又实验了好几次。
虽说是费力气,不过很快,他就从那麻绳中释放出了手,的亏这群人为了躲交警把他放在了后备箱里,他轻轻松松地用自由的手解开了脚上的绳子。
可能也是怕蒙死封岑,那群人也没把后备箱关死,封岑正准备等车速慢一点,就跳下去。却听着一声“滴”,ETC上高速的声音.....封岑皱了皱眉。
车上了高速开的更快了,封岑把自己往里缩了缩,怕被颠出去。
心中默默排列出一串人,最后还是把落脚落到了豹子身上,只是这豹子心狠手辣,真要动手,自己早就不死得残,没必要做这个绑架,费事又费力。
而且他现在应该忙着巴结那个新主顾,也就是封岑托林贯卿放下的一个鱼饵,也没这么多人力,要是豹子动手,在他那边埋的一个小棋子也不应该一点风声都没听到......
可不是豹子,最近也没得罪什么人。封岑摸出了口袋里的手机。
这群男人绑架手法如此不成熟,以为这五花大绑就万事即可,连手机都没收缴,封岑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,自己什么时候惹了这么低智商的对手?
把手机调到静音,给石头共享了位置,给林贯卿发了条计划开始阅后即焚的消息,借力打力这招,他运用地多了,已经很是顺手,好不容易有人打他的主意,他得借着机会好好薅一把羊毛,这不就是现成的不在场证据。
从行事乖张招惹豹子开始,他就等着自己可以浑水摸鱼的这一天。
做完这一切,他想了想,又给大小姐发了条微信,既然有人要绑架他,他不介意拿这事再往豹子身上泼上一盆脏水。把手机放回口袋里,他安静地蜷缩在后备箱里,等着抵达最后的目的地。
说实话,这么蠢的幕后之人,他也想见一见。
想到这里,他把自己绑了回去,只是没像之前那样打了死结。
车下了高速,拐了三个弯,一直在往上坡走,差不多半个小时,车终于停了下来。
封岑重见天日的时候,都市景象已经变成了一个山林的自然风光,烈日当空,封岑微微眯起了眼睛。
一辆车扬着沙尘停在了封岑面前,车窗贴着单向透视膜,封岑看不清里面坐了谁,便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车里传来。
“平日里最风光无限的封老板,怎么这么狼狈?”
封岑几根碎发垂落在额前,手被束缚在身后,脚上的绳子刚刚被那些男人解开了,他端端正正站在那里,夏日绿意葱葱像是一副游山玩水的画作,根本不像车里那个男人说的狼狈不堪。
车里的男人神神秘秘,还特意压低着声音。
封岑讥笑,“这四下都是你的人,你还这么畏畏缩缩,我不记得我何时得罪过缩头乌龟。”
封岑微笑时,像是春风吹桃花开,温润如玉。
封岑冷笑时,便是高高在上,贵气逼人,字字珠玑。